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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重伤的手臂在偷藏之药物的辅助下好得七七八八之后,贝琳达抢在死刑执行前使出浑身解数逃了狱。

没想来之不易的自由只保持了不到一天,她就再度被姜怀琰堵住。

那一回,姜怀琰废了她的腿。

她至今仍记得当时自己是如何瑟缩在墙脚,惊恐面对那似从天而降的一句——

“那么会跑,就跪着上刑场吧。”

后来,是石断云将她救出。

再后来,石断云灭段家满门时,还“仗义”地为她大放厥词。

“贝琳达偷的都是贵族的油膏,杀的都是死不足惜的走狗,你们居然敢那样对她,实在是该千刀万剐!”

而此刻,那归来的噩梦正步步逼近贝琳达,轻蔑地讥讽道:“怕吗?”

贝琳达拖着脚步僵硬后退。

“我死时可是一点不怕,我只是想杀人。”

姜怀琰面容扭曲地重复道:

“——只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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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的那一日在世人看来已是遥远往事,于她与段霄看来却仍是昨日。

在那燃烧的宅邸之中,她执着死去丈夫的手,传至掌心的烫意已分不清是死者余温,亦或是烈火热浪。

那寇仇在数人环绕之下,用打量货物一般的眼光看着她。

“模样还不错,可惜有孕,有孕的女人太脏。”饱含着扭曲恶意的话语伴着屋梁坍塌的声音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