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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神帝殿又分派了人手去这几个地方勘测是否真有隐秘的术阵。

神帝殿在为骚乱的起因头大,阿尔芒却是仅从探子收集,阁员总结的几份报告中就看出了端倪。

“百黎每地的库房都需要用两条钥匙开启,钥匙由镇长和民众推举的一位长者分别保管。在江川的武器库悄无声息被劫前半月内,镇长和长者一共会过四次面,其中有一次是在三日前的码头上。”

“当日水运生意很淡,而且还下过暴雨,工人大都早早回去了,那两位却留到了半夜,他们不太可能会对一船船的毛竹那么感兴趣,但其实会随着货船而至的不只有货物,还有乘客。”

比如说,某些死抠门的流浪歌队。

“有人亲眼看见,镇长和长者在船员的热情引导下,一同走进了一艘卸过货的货船船舱。”

当然,这点讯息不足以成为严谨的证据,但若发生动乱的五地都能找到相似的关联那就不一样了。

阿尔芒继续给同伴解释其他四地的情报中所隐含的线索。

就连看上去就一憨憨老实人的沈良铭,也在说到蓝禾地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看报告的时候就觉得奇怪——是账本里那群购买亚麻的客人吧?”

阿尔芒:“是。”

林睦感到很惭愧,他并非没有关注那些情报,只是报告中涉及的信息过于繁杂,他未能将表象底下的疑点提炼整合。

他加入议会的初衷之一就是摆脱莽夫角色,但结果嘛,他觉得孙议长派他跟来,除了事后汇报详情之外,应该也就是给阿尔芒当打手用的。

他也意识到了对面的尤迦和罗许并非敌人,立即低头道歉:“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尤迦笑着摆摆手又指了指旁边罗许的脑袋,示意:不用;是这家伙该道歉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