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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有一支企图刺杀砌文族族长的杂技队,但那是起于党派争端的刺杀,利用起来不必手软,”阿尔芒解释道:“我的人在里面发挥了一点作用,但因为这事不一定能成,先前就并未告知,请见谅。”

他态度有礼,却并不谦卑。

他那些暗中的布置若最终无法真正成为助力,那么他绝不会轻易将其暴露。他会将伸出的手悄悄收回背后——就如同他后知后觉,对一切状况都未曾预料,也从未作过准备一样。

这是他惯有的作风。

“出场顺序上,那支杂技队也会排在我们的下一位。”

“当然,如果两位有其他安排……”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相信尤迦和罗许会认同他的做法,因为这番布置并未动摇到原本的计划,只是在那基础之上附加了一层掩护和保障。

果然,尤迦高兴地一拍他的肩膀,说:“没有没有,干得好!”

对于伪装成献艺队伍的暗杀者而言,最好的动手时机便是献艺之时。

而章闲他们的首要目标是夺物而非杀人,若能有一支队伍为刺杀而来,并在他们之后登台表演,那么错过了“最佳时机”的他们在他人眼中便消除了大部分嫌疑。

然后刚刚结束表演,理所当然地尚未来得及离开莺歌台的他们,就可以趁乱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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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宾客陆续进场,莺歌台中并未使用术力驱动的灯盏,而是点起了一排排掺有香料的兽脂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