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老妪见阴招并未得手,干脆展露本事,抬手从宽松的袖中闪电般射出十数支短箭,箭头上同样涂有能侵蚀防护的咒毒,在因珀的护壁上留下了一片坑坑洼洼。
因珀觉得烦了,干脆将防护术留在原地,身形陡然消失,下一瞬,老妪脖子上血光一闪,人已身首异处。
而章闲已经修复好幻术的缺损,将一行人的身形再度完全掩盖。
“走!”
那名晾衣老妪的出现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一路上,他们先后遭遇了大大小小总共八次的刺杀,其中还有两次是围攻。
稳妥起见他们都不敢住店,只在术力车上轮流休息,毕竟暗杀者们的手段实在是花样百出,使人防不胜防,旅店那种地方人多而杂,实在是刺杀首选的“好地方”。
此外他们还抽空观看了因珀录下来的,他与章闲二人的“战斗英姿”——虽然因珀说是那么说的,但此举的真正目的是让同伴了解敌人的底细。
其实在莺歌台那时因珀就想这么做了,但当时的首要目标是重湖之钥,稳妥起见他最终还是没有做多余的动作。
他俩是千年老神套路多,肃枭可不是,从一场较量中能看出他不少的战斗习惯与长处短处,今后若是与他对上,这些认知将会是很大的助益。
这么惊险地一路走了两个多小时后,豹行城已近在咫尺,同时后方传来战报——义军已集结完毕,正朝百黎国境进发。
时机拿捏得正好。
虽说到现在为止只过去了两天,但义军早已做好的万全准备,而那所谓的“三日后”也只是故意透露给神帝殿的“机密”,而非义军自行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