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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即便是长大了也是没心没肺的。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这般好骗。

江愁予搓了搓指尖,上头依稀残存着她泪珠子的冰凉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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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愁予回了瑕玉轩,目光瞥过墙角。墙角的两道身影在烛光中摇曳,一道哆哆嗦嗦地蜷成一团,另一道身影直挺挺地站着。

江愁予懒洋洋地解着衣带,撩目看过去。

站着的身影道:“快说!”

冬温哭道:“夏姨娘别的没说什么,只让我盯紧了姑娘,姑娘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每隔三日都要传达给她。旁的真没什么了……我今儿个过去说了一次,说是姑娘来四公子这里,夏姨娘瞧着就不高兴了……”

江愁予柔声:“那,日后知道怎么说了?”

苏朔将手里的银项圈掷在地上。

冬温的双亲在两年前已经先后病逝,她在世间唯一的血脉至亲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了。冬温将项圈捧到怀里,呜咽着应了两声。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的……”

“姑娘这两日很乖,一直在房里练绣活,哪里也没有去过……”

第11章

又是午后。瑕玉轩的门扉叩叩响了几声。

江愁予憩于矮榻前,右衽微微松散。直到外边儿嗒嗒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他这才不紧不慢地坐直了身子,将袒露的雪色薄肌遮去。

“四哥哥!”江晚宁隔著书房的门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