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
顾言一顿,而后道:“怎么?大师兄欺负你了?”
“没没没。”成渝摆摆手。按着慕浮白那个性子,嘴上尖酸刻薄几句实在算不上欺负——但这一天天你来我往的,万一再培养点感情出来,最后怎么让他逼死我?
“既然没有何必提此请求?”顾言欣慰道:“看你们师兄弟几个兄友弟恭团结友爱,师父心里十分欣慰啊!”
成渝:“?”弟恭不说,您哪看出兄友了?
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顾言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道:“为师过几日还走,你的剑法就还是由大师兄来教吧。”
成渝:“…哦。”
顾言:“没有别的要问的了?”
成渝冷漠脸:“没有了。”
“…”顾言:“那…你就回去休息吧。”
成渝:“弟子告退。”
“渝儿,”成渝走到门边之时,顾言突然出声。成渝回头,看到顾言清瘦的身影站在满墙的牌位和香烛之间,即便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皱纹,依旧不掩俊朗温润的风华,在盈盈烛火照耀下,照出了一丝平日里没感受到的形单影只来。
“渝儿,我本担心你性子倔强,思重少言,许会与几个师兄相处艰难,如见看来是我多虑了。”
顾言对着成渝笑了笑,而后看向满墙的牌位,盈盈烛火映在他的眼眸:“但有一话,为师还是要嘱咐你。既然你已上了秉风山,这里就永远是你的家,前尘过往悉数散尽也好,变成担子藏在心里也罢,恩恩怨怨,终归是上一代的是非。为师希望你在山上之时,能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操心的不过是今天的菜盐放多了或是剑练不好要挨师兄骂,而不是那些不该现在来烦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