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
我在那一刻,就大概猜到了自己以后的结局。
只是没想到结局会更惨而已。
勉强撑着剑站起来,却因连续十日不曾好好歇息,晕得几乎站不住,苏得意上前扶了我一把,却被他挡开。
他捏着我的手臂,似乎很新奇:“同六皇叔缱绻到天明都精力充沛,见到你的夫君就虚弱得走不动路了?”
说到这儿还没完,抬手取下我头上寓意独特的白玉凤簪,语调悠悠漫漫:“嫁过来都快半个月了,房都跟别人圆过了,怎么还戴着新嫁女才戴的玩意儿。”
转瞬就把那簪子揣进了自己袖袋。
清晨的风吹过来,把我额前的头发吹落几根。
西疆特有的孜然香料吹进我鼻腔,脑海里就不可抑制地浮现油乎乎脆香香的烤羊腿形象。
我不可抑制地饿了。
这想法刺激到我几日未好好进食的胃,我咽了几次还是没有把涌上喉咙的咸腥咽下去,一口老血喷了他满脸。
想来都已经玷污圣容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他愣怔茫然之际,抬起长剑砍向他拉扯我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