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连人带被子把我卷起来,夹在怀里一路带到了他的成安殿。那处没了着落,血流下溢把被子弄得一塌糊涂,我坐在他床上,被身/下的粘腻和被子上的血迹刺激得失控,以至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样太脏了。”
他睨我一眼,往我怀里塞进一个手炉:“你也知道自己脏。”
在姜初照那儿住了半个月,炉火没断过,我也好转了不少,期间突然想起来成安殿后的汤池,就想去泡一泡。结果到那儿才发现,原本热气滚滚的汤池被填成了平地,连个泡影儿都找不着了。
我摸了摸发凉的后颈,问身旁的小宫娥:“是哪个混蛋这么糟践好东西?”
小宫娥被我这句话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地:“娘娘切莫胡说,是陛下命人填的。”
得。我就不该多嘴一问,姜初照这王八蛋脑子本来就有洞。他兴许是怕泡汤时水进脑子,才把汤池填平。但汤池做错了什么,这王八蛋应该把自己脑子填平。
等我完全好了,他还不许我回丹栖宫,却也不搭理我。百无聊赖的时候,我就天天推算着他什么时候赐我白绫。
但我没等来白绫,却等来了能回自己寝宫的消息,还等来了挖好烟道能烧炭火的热气腾腾的丹栖宫。
我以为他改邪归正了,为此开心得不行,却在去成安殿跟他当面道谢的时候,隔着窗幕,听到他对西疆的女人说:“让人把这些东西,连同这床,都烧了。”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巧又不在乎。像是烧掉一张废纸,一片落叶那样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