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笑着,面庞比山雪还要干净,唇色比红梅还要动人,我就这样看着他抬起手,莹白的指尖若流光一般路过我的眼睛,最后落在帽子上。
“是很舒服。”他说。
皮毛贩子姜初照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他扛着大弓,左手拎着两只叫不上名来的野鸟,右手攥着一束开得正好的红梅。
姜域看到他这模样便又笑出声来,手从我的帽子上拿下来,悠闲地背到身后:“这是采给阿厌的,还是采给皇叔的?”
我看向姜初照,可姜初照却没有看我。
他径直走到姜域的马车前,把红梅放进水囊,顺手把两只野鸟挂在拴水囊的绳子上,略阴沉道:“我马车上挂不下了,先放皇叔这儿。”
姜域抽了抽唇角,点头说行。
我回头看了一眼姜初照的马车。明明还是能放下的,他却偏偏把两只死鸟挂在姜域的梅花袋上。
真气人呀。
但他同样觉得我很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