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好像觉得哀家站在她那边,于是顺着我的话赶紧逼问皇后:“皇后娘娘,母后问你话呢。”
“回母后,臣妾不曾留,也没打算留。”
皇后恭恭敬敬地同我说完这句,便又看向娴妃。
她长得比娴妃高半头,是以看着娴妃的时候,颇有些居高临下的睥睨姿态,如觑蝼蚁,如视草芥:“本宫找陛下所谈皆是正事,关乎太后,也关乎每一个姐妹。不像娴妃,满脑子只想着如何得陛下垂青,所以才穿成那个样子。”
“娴妃,你果真只想着你自己吗?”哀家靠在软枕上,连二郎腿都翘好了,离看戏真的就差一把瓜子了,“昨儿你穿成了什么样子,今天为何不穿过来给哀家瞧瞧?”
娴妃终于有点绷不住了,又羞又愤:“母后不要听皇后一派胡言。皇后说自己去找陛下是为了谈正事,难道臣妾去找陛下就是聊闲天吗?”
“跪下!”皇后似是终于想到自己现在在整个后宫女眷里,处于一人之下、二十人之上的地位,于是呵斥一声,用身份压制对方,“油嘴滑舌,巧言令色,如果真是去找陛下聊正事,会挑一身连肩膀都裹不住的衣裳吗?”
娴妃不想跪,梗着脖子看向皇后。
我眨眨眼,小声提醒:“她是皇后,比你品阶高哎,她让你跪,你就得跪呢。”
娴妃气得腮肉哆嗦,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跪了。
跪下了脸蛋儿却扬起来,大声质问皇后:“同陛下聊一聊传宗接代,难道不是正事吗?臣妾自认为这件事关乎皇家血脉散叶开枝,关乎整个大祁江山传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