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明了她为何来练箭了,于是笑道:“北疆很好,卫将军这次过去已经一个多月了吧?人安康否,可有往家里寄书信?”
她乖巧应道:“父亲托人告诉我,哥哥回过信,一切无恙,劳烦母后挂念了。”
我看着她扛在肩上的弓,好像比她大选时用的那把短了一些,尽管知道自己没这本事,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手痒,于是满怀期待地询问道,“哀家能试试吗?”
皇后立刻答应,模样甚至比我还要期待:“当然行,臣妾今日正好拿了一只轻巧些的弓,”她把弓递给我,看到我的手后愣了一下,接着就把手上的护指取下来,一一套在了我的手指上,“母后的手瞧着嫩,别被弓弦割破了,”说着还牵着我的手腕,把我领到离靶子近一些的地方,“母后还可以站近一些,您不常使箭,可能会拉不满。”
儿媳真是又心细又美好啊。
比总是惹哀家生气的龟儿子强不知多少倍。
哀家虽然在尝试之前就对自己的箭法有清晰的认知,但当射了二十支无一中靶的时候,还是对自己、对这些箭产生了非常大的怀疑。
怎么回事?
皇后随手一拉,三支箭就同时中靶,哀家一次一支,本本分分,对箭对弓都极其尊重,怎么这箭像是还不满意,每一支都咵嚓咵嚓往大墙上撞呢?
皇后想笑却不敢笑。
我把箭递还给她,顺便道:“可以笑,哀家又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