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梦中,她却像感觉到了什么,往我手掌的方向蹭了蹭,闭着眸子不安又眷恋地呢喃:“表姐……”
“嗯,我在呢,我来看你啦。”我凑到她耳侧,隔着梦境,同她小声地说,也不知她是否能听得到。
走出卧房,行至王府大门,同姜域告别,嘱咐他好生照顾邱蝉母子。
本已经上了马车,可忽然想到上一辈子这个月发生的事,趁姜初照还在马车上没反应过来,我赶紧跳下去,走到姜域面前,压低声音快速道:“六王爷,听哀家一句劝,杨丞相骨子里是个自私利己的人,不可深交,更不要听他片面之词与他联手某事。”
夜神露重,他酒气差不多散尽了,所以人也重归温润静雅,不见丝毫冷漠暴戾,开口时嗓音也回暖了:“太后是怕本王和杨丞相联合行谋逆之事?”
那个词让我忍不住慌了一慌,惴惴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又回眸劝面前的人:“王爷不会这样做的,对吧?你也是疼自己的侄儿的,就像姜初照疼他的小堂弟一样。”
不知是不想让我担忧,还是不想让姜初照等太久,姜域回答得很果断也很干脆:“自然不会。不过,”他迎合夜风微微一笑,还带着些显而易见的对我的夸赞,“太后长大了,比年少时更加聪明了,就在前天,杨丞相来找过本王,说卫将军未完成的事,他可帮本王完成。”
娘嗳,我就知道杨丞相会行动。
上辈子,他就是在这一年的万寿节前后,假模假式地联合姜域造反,明明姜域什么也没做呢,杨丞相反手就一个揭底举报,在朝堂上对姜域大肆攻击。
自此,姜初照和姜域的嫌隙,更大了。并且正式形成了对立的局面,朝堂上一多半的人支持姜域,另一小半人支持姜初照,社稷由此开始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