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懵:“啥?”
他指了指自己的,那种语气既压抑克制又像是在疯狂暗示:“朕的鞋底跟你不一样,很厚,但是……鞋面却很薄。”
是真的不清楚他犯了什么神经,刚才还跟我探讨着儿媳离宫事宜,现下就开始讲我俩的鞋子了。
我耸肩,在晚风中作凌乱状:“哀家听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如直说。”
姜初照的脸更红了。像是熟过了的李子,如果拿着针戳一下,就有鲜红的汁水往外冒。
良久后。
他把目光移到我手上:“太后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手摸着好的,脚也不会太差。”
这话与平地炸雷炸开浑厚地面,引得地浆迸射火光四溅,我猛地哆嗦一下后,惊悚地抬起眼皮来。
不知是我这模样振奋了他的心情,还是他跨越方才的心理障碍后忽然着了道升了天,就听他唇边溢出一声笑,然后抛却方才扭扭捏捏的小媳妇儿模样,张狂大胆,嬉皮笑脸,还故意拖着悠扬的长腔宛如唱戏一般同我道——
“有些小姑娘,脚趾修长,指腹圆润,用来摩挲很是妙呢。”
我几乎脱下鞋来呼他一鞋底:“……妙你个仙人板板。”
准备出宫去过新生活的儿媳们终于看出来了我的不舍,她们聚在一起略商量了商量,便决定等万寿节后再离开。
一来呢再陪我些时日,让我好慢慢接受这现实。
二来呢也给自己自己的情郎和卿卿一些时间一些距离过渡过渡,毕竟这亲相得很急促,若是中途有人变心,还好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