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东西他也开始管。鸡汤燕窝羊肉一直往我这边推,甜软的点心却都被他抢走。
他还十分淡定地迎上我惊讶的目光,有理有据地说:“先前皇后不是患过牙疼吗,吃太甜的不好。”
我沮丧:“那我少吃两口还不行吗,你多少给我留点儿呀。”
听到我这句话,他一刻也不停留地把最后一个桂花糯米丸子,送进了自己嘴里。
真气人呀。
就这样稀奇古怪地过了一阵子,大概是因为吃得太滋补,我肚皮都胖了一圈。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也大了一圈,忍不住捏了捏,肉乎乎弹嫩嫩的手感,都快赶上邱蝉的了。
一切向好。
只是到了十月,气温骤降,京城冬日来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早。
有天晚上丫头们已入睡,我莫名觉得胃中恶心,来不及裹上毛氅,跌跌撞撞地起床去吐的时候,恰逢呼啸的北风吹开窗格,一股脑地灌进我怀里。
有时候,人是会清晰地预料到自己可能会不太好的。
比如你觉得手臂和后背冷得打哆嗦,就预料到自己可能会染上风寒;比如你觉得喉咙和鼻腔痛,就预料到自己可能会鼻塞,可能会咳嗽。
风灌进我怀里的那一刻,我预料到自己可能又要开始腹痛了。
果不其然。
前一日我还能和姜初照围着火炉嗑瓜子,后一日,我直接卧床不起,疼得浑身抽搐,搂着三个手炉,仍然觉得冷,甚至冷到牙齿都开始打颤。
上辈子,我见过姜初照发了两次很大的火。
一次是我掉进子衿湖里,另一次就是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