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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画的女先生说可以在画的落款处也写上我的名字,如此一来,这画中就有“牡丹富贵人”了,寓意很好呢。

接过先生递来的笔和已经写满了顾客名字的草纸,思忖了会儿,我找了个空白的地方,写了“初见”二字。

女先生看到后,狡黠地笑了笑:“是不敢多想的人,所以才这般隐晦,连姓氏都不写吗?”

我微怔抬眸。

就见她已经麻利地写完了“初见”二字,把画递给我后继续道:“昨日有个客人也如你这般藏着掖着,”她停顿片刻,想了会儿,略遗憾道,“哎呀,忘了他写的什么名字了,只记得是叫什么‘凡’的。”

我捏着画卷,笑道:“名字里有‘凡’的人还挺多的呢。”

她点头,继续招呼了另外的客人,所以仓促地说了句:“不是你想的那个‘凡’。”

但到底是哪一个,她也没有告诉我。

十月初,抵达长安。

季向星说:“建议姜公子不要继续往西疆走了,进了十月,西疆气温极低,还时常下雪,古道被覆盖,很容易走错方向,困在沙漠里被冻死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