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琛在祖母绝对威严面前失去傲气,谦逊低头受责。

商老太太激动愤慨的拍着椅子把手,责问道:“你啊你,自从那场大火之后,家里人哪个不迁就着你来!你躺在医院里,粹粹天天放学就往医院奔,你可好!”

陷入懊悔的男人无话可说。

由于对这桩冲喜婚事的厌恶,他故意忽略黎家所有消息,破产这件事也是今天才知道。

他还痛惜,痛惜失去一个让黎粹放弃离婚的机会。

“冲喜!冲喜是我这个老太太决定的!你看看你结婚那天的脸色就像是粹粹欠你的命!”

商老太太气孙子不懂珍惜黎粹的好,也担心因为这件事黎粹会以为商家见死不救,以后过日子怕是会有隔膜。

“算了。你自己想想吧,想想现在的你成了什么冷血无情的样子!”

老太太气得差点背过一口气,扔下一句硬话离开书房。

商琛独自在书房里静默许久,驱动轮椅来到落地窗前。

夜幕降落,繁星满天。

草坪上,纯白秋千悠荡,明眸皓齿的娇媚姑娘宛若不谙世事的公主,娇生惯养在这座豪华城堡之中。

她不哭不闹,只是回家后一直坐在那里荡秋千。

他心怀歉疚来到草坪,轮椅车轮压过草地的沙沙声唤醒了公主的失神。

商琛看到黎粹手里拿着一本书,名字极为羞耻,叫《豪门新娘:总裁的霸道宠爱》。

他以为她在伤心家境败落,没想到是在这里看半天的言情小说。

“你在看什么?”商琛不明白她的“闲情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