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粹向警察坦率直言道:“她曾经冒用我的照片骗人。现在被揭发了,被她骗的那个傻子不管她和她儿子,她来求我,让我去找那个她骗的傻子帮帮忙救儿子。”
何警官听得有些糊涂,人物关系比较混乱,又问:“白女士的儿子和被骗的人是什么关系?父子关系吗?”
她潇洒的耸耸肩,对何警官实话实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我不清楚。”
“哦,疑似生父啊。”
何警官由此作出推论,刚要下笔记录就被轮椅上的男人出言制止。
“不,不是,毫无关系。”
何警官被他突然插话搞得发懵,想起昨天半夜打的电话,询问道:“你是商先生?”
他点头回应:“是。”
何警官又按照顺序询问:“你和白女士什么关系?当时发生口角的时候你在场吗?”
“在场。”商琛脸色阴沉,极不愿回答下一个问题,“我就是那个她骗的人。”
于他而言,承认自己愚蠢被骗比路人指指点点脸上扇耳光的印记更丢人。
何警官终于了解黎粹口里的傻子是谁,也大致明白商琛脸上的红印从何而来,将这出行凶伤人了解大概后,又向黎粹说道:“关于赔偿医药费的问题你可以出具医院收据,行凶人会拘留十五天。”
听到十五天,蜷缩在冰冷座椅上的瘦弱女人瞬间清醒,磕磕绊绊的跑到商琛轮椅旁边,哭肿的双眼周围已是一圈浓重黑青。
黎粹唏嘘白彦月一夕之间的变化,那个为了攀附上流社会不折手段的白莲花如今却成了行凶杀人的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