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对准昏迷的中年男人的头部泼盆冷水,水渍和血迹混合流淌,轮椅向后退了半步,免得脏了轱辘。
昏迷倒地的中年男人被凉水刺激到伤口,抽搐两下才转醒,眼睛已经乌黑充血,艰难抬头看向轮椅上的人。
咣咣咣——被打的肥胖男人双腿跪地,对着轮椅磕三个响头,鼻涕眼泪和血迹混成恶心的黏液粘在肥头脸上,肮脏丑陋的令人不愿多看一眼。
商琛捏揉眉心,周身散发的森冷寒意刺骨,极不耐烦地说:“程叔是我父亲的老朋友,不必对我磕头。”
被称作程叔的人匍匐在轮椅边上,全身剧痛使其五官扭曲,哀嚎求饶:“少爷,少爷,不是我。度假村的大火真不是我”
“为什么火灾之后,你卖掉度假村还销毁了转让合同?”商琛不愿意耽误太长时间,这里空气中的血腥味太重。
一个保镖向后扯着程叔为数不多的头发,另一个保镖把转让合同的残片给程叔辨认。
程叔震惊之后冷汗涔涔,因为挨揍口齿不清,结结巴巴的说:“这这怎么”
“回答问题。”商琛语气愈发冷戾,耐心已经所剩无几。
程叔听清商琛的不耐烦,也不想再忍受下一轮的拳打脚踢,瑟瑟发抖的说:“不是我,少爷,我卖掉是因为火灾,那场火灾,你一定会怀疑我,警方也会怀疑我。”
他低眸俯视脚边的程叔,冷言说:“你的口供不值得人引起怀疑。”
“少爷,你放过我,那场火灾跟我真的没有一丁点关系,没有一点关系”程叔跪倒在轮椅旁边,长时间锁在车库里的殴打已经令人心理和身体超出极限的崩溃。
魔鬼的耐心终于耗尽,他清楚这个人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