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话意义完全不同,却像刀子割在男人心里,他不敢对上她清澈干净的水眸,怕被她看穿自己心里的那些污秽不堪。
“不,粹粹,不是我做的。”商琛垂头矢口否认,黎粹可以恨他,可以骂他,就是不能用这种失去生气的眼神看他。
这会让他想到那一幕,那一枪。
“是,不是你做的,白彦月是自杀,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黎粹甚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哭这个男人的手段狠厉,还是该笑白彦月和她一样尝到了世界灰暗的死亡。
狠戾冷漠的男人害怕,商琛会怕,他怕的躬着肩背,在她面前低下头,像一个虔诚的供奉者,小心翼翼去用额头触碰她的膝盖。
“我错了,粹粹。”他真挚的像女神忏悔。
黎粹抱紧膝盖躲开他的头,她尽力把身体挪向沙发最里面,害怕自己反胃呕吐弄得一地脏。
无论二十岁还是三十岁,他都是商琛,从天才堕落成魔鬼的商琛。
“为什么?”黎粹简直哭笑不得,“你为什么?你为她把我推出去,现在又为我逼死她,同样的手段用两次,你不腻吗?”
“不,粹粹”
他慌忙的想去拉她的手,抬眸却迎上她冰冷美眸,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个恶心的物品。
“我没有推你出去,没有。那次是我失误了,是我的错,我错了,粹粹”
“下一个是谁?”她索性也不拐弯,明晃直白的问他。
商琛选择沉默,不回答这个问题,但他摇了摇头,然后直起上身看着她,仿佛要把那个纤细身影刻印入眸中黑海。
“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或许跟人聊聊天,你会舒服一些,不用这么黑暗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