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拿着领带绕过他衬衣领子,他直起身,看她面无波澜的伸长手臂,纤手温柔的为自己系领带打结,他满意地笑了笑道:“我以为你不会做。”
“不会做什么?”黎粹手上结扣的动作不停,嘴里是认命的语气,“你要是问会不会打领带,那我的回答是会,因为这是礼仪必修课。你要是问为什么会给你打领带,我的回答是没办法,现在的情况已经很糟了,我不想再因为这点小事给自己添堵。”
他双臂不老实的缠住女人纤细腰肢,收紧向里一靠,低垂俊眸睨着她,问道:“我可以认为你这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能活命哄我高兴么?”
她压衬衫领子的手顿了两秒,再移向领带扣正位置,稍作思考道:“我不想回答,因为无论我说是还是不是,你都不会乐意听。”
聪明透亮的女人深得他心,即便眼前的幸福源于虚假,犹如泡沫幻影,一戳就破,他仍然甘之如饴。
坏人不考虑原因,只要结果。他要她站在自己面前,睡在自己床上,这就足够了。
至于她是恨是怨,还是报复,于他而言,毫无所谓。
中午,游轮在下一个海港城市靠岸,舞会下午三点举行,场所是海岸边一家音乐厅。
提前安排好的豪车排满整个码头,衣着穿戴光鲜亮丽的先生太太,名媛小姐们纷纷走下楼梯,在各路新闻媒体闪光灯中钻入车厢,再一辆辆驶离港湾前往音乐厅。
甲板上,年轻夫人如璀璨明珠般光彩照人,她挽着丈夫手臂,水眸不露声色的瞟向岸边,可岸上人群实在过于密集,不仅有参加舞会的富商,还有提前下船看热闹的普通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