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俯视拉住自己的女人,硬声问:“那这孩子你是生还是不生?”
黎粹阖起双眸,沉重地点了两下头,应他,“生,我生。”
她的妥协让他既爱又恨,她那么在乎父母家人,为什么就不能给他的孩子留半分余地。
“黎粹,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他弯腰给她裹好毯子,沉着俊颜抱她走出地下厅,来到三楼起居室的浴室,把她放到花洒底下,“洗干净,换好衣服去书房找我。”
她抿紧唇瓣,在他关上门退出去后,打开花洒任凭水流冲洗掉身上的汗。
既然爸妈还在他眼线底下,现在就不是动这个孩子的时机。黎粹明白自己必须退一步示弱,一旦将商琛逼红了眼,保不准父母会遭受什么。
快速冲完澡换好衣服,她忍着□□的不适走到二楼书房,办公桌后面的男人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眼,向她招手,再拍拍自己大腿,示意让她坐过来。
她没理会他,搬了把折叠椅到他旁边放好,这股倔劲儿倒把商琛逗的勾唇,他绅士款款向她道歉,“对不起,我应该再轻点儿,你也知道,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旦兴致到了,什么都能忘了。”
“你会因为这种事道歉,而不会因为满手人命悔过。”她低眸讥诮的笑,“果然,是我一直高估你的人性。”
黎粹话音刚落,书房门板传来两声响,阿昆站在门口道:“先生,您和太太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还没等她问个究竟,就已经和商琛登上飞往东南亚的私人小型飞机,关于南边的生意,他从来不会对她多言,但倒也从不避着她。
这次也并没有转直升机去贡港,而是在边境一处小国的村寨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