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丝克制,救了元庆的命。
“离我远点。”他的声音响起。
元庆却没有力气回应,她跌在沙地上,昏迷不醒。
才醒过来时,她已经被人转移到背风的沙坳里,身上盖着那红绸缎。
金靠在阴影中。
“西泽说的对,你这命可真硬。”
元庆还有些贫血,但已经没有那种濒死的感觉,她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确实,她命不该绝。
她张开嘴,干涩嘴唇撕裂传来的微微痛感让元庆清醒几分,“你是什么怪物吗?”
“怪物?我吗?”
金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元庆看到那两颗牙齿,想到它们曾深入她的脖子,手不自觉地向上抬起,抚过纤弱的脖颈,出其意料的是,她并没有摸到想象之中狰狞的伤口。
“我喝了你那么多血,所以还给你一口。”金笑着解释。
元庆不知道自己此时该是一副什么表情,明明是他将自己害的快要死掉,现在去露出一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快感谢我的表情。
“真是……”她苦笑一声,“怪物啊。”
“不。”金看着她,难得有耐心的纠正了她,“是vapiro。”
这是元庆第一次听到拉丁语单词vapiro。
她眨了眨眼睛,问:“什么意思?”
“一种躲在黑暗之中,依靠吸食鲜血生活的人形生物。”金用一句话概括了这个词语的意思。
元庆想起来他触碰到阳光时尖利的惨叫,与脸上那几块黑色的印痕,想到这只商队从来不在白天赶路。她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她抬头看去,面前的人早已经恢复了正常,甚至看不到一丝腐烂衰败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