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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说,她可以装傻,可是已经被他们提了出来,事情便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装傻了。

盛楠从刚刚赫连泽辛的掩饰之中就看出刚刚赫连泽华也一定与赫连泽易说过他们不同眠的这个问题。

想起每晚睡前,赫连泽易看着她的无声沉默,盛楠突然感觉有一丝不忍,或许她不该让他再继续遭受这种非议。

夜晚

盛楠再次帮赫连泽易掖好被角,又抽出一个她盖的棉被。

平日盛楠虽然睡在榻上,可是棉被第二日还是由阑珊或者言诺叠好放在床上,现在盛楠取下的便是她这些日子在榻上盖的那床棉被。

今夜,门窗已经关好,蜡烛该熄灭的也已经熄灭,盛楠的任务也只剩下将被褥拿到榻上铺好,开始睡觉,可是今夜总是不同的。

盛楠抽出棉被没有抱到榻上,而是在赫连泽易旁边铺好。

赫连泽易怔怔的看着盛楠的动作,没有说话。

“……”盛楠也只是沉默的摆弄被褥。

“你不用如此……”赫连泽易只以为是白日江毓秀对盛楠说了什么,所以她今晚才上了这个床榻。

“没事。”盛楠没有再理会赫连泽易,铺好便钻进被褥背对着赫连泽易。

不过第一次和一个男子躺在一起,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来北溯的路上,虽然盛楠也躺在马车里面与赫连泽易一起睡得很近,可是那个时候赫连泽易是个病人,她也未脱衣,现在盛楠只穿着睡觉穿的裘衣,又与他睡得这样近,心中难免有些难为情,所以便侧着身子睡,不敢看赫连泽易。

但是赫连泽易笔直的躺在那里看着这样的盛楠,心中难免觉得盛楠是在勉强自己。

不过,夜在继续,盛楠即便紧张,到了后半夜也渐渐要进入梦乡。

平时盛楠也喜欢这样侧卧着睡觉,只是那个时候是压着右边,而现在压着左边的身子睡觉,总感觉很不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