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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候魏绛的头发,都是由魏良为他束起来的。

“好。”魏良用手松开魏绛的头发,又拿起一边早就准备好的木梳。

原来这就是刚刚老爷让她换了身上的衣物,也穿了桶靴,而坚持不让她束发的原因吗?

现在,韩文霜便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一边唱歌一边为魏绛束发的魏良。

这样的他们是不是又回到过去了?

韩文霜在心中默默的想,可是也没有忽视自己丈夫听着歌满带着笑意的脸庞。

过了很久,久到在房门外面等待的人也被这在清早显得有些不同的歌慢慢安下心的时候,房中的歌谣却突然停止了。

此时魏良已经完成了束发。

多年未束,但是仅凭记忆,魏良还是为魏绛梳出了一个他曾经很喜欢的发髻。

而现在,韩文霜发现自己的丈夫已经含笑躺在床榻之上。

当魏良起身的时候,韩文霜走近。

“咚~”

“良儿!”韩文霜惊叫,而身子却又被震在原地。

当魏苍、魏茶、魏栎听到房中的动静推开门冲进房门的时候,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魏良,站在原地的韩文霜,以及躺在床榻之上微笑着“睡”的很安详的魏绛。

“父亲!”魏苍大哭着跪在床旁。

门外的孙字辈的孩子们听到里屋中传出的痛哭声,都在魏景然的率领下跪在地上。

而晕倒的魏良,则被魏国公府的大夫人,魏苍的妻子张氏找人抬到了客房由大夫诊治。

未到午后,京城四处便都知道魏国公于今早病逝,他妹妹因为承受不住哀痛倒在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