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馨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哭，只是感觉眼眶中的泪水止不住。

“两位小姐，您们到老夫人跟前去……”许杉提醒，许是因为害怕李若馨、李若茵跪的地方都跟李老夫人有些距离。

“祖母。”跪到床边，李若馨再次呼唤，可是相较于李若馨的“热情”，李若茵便感觉冷漠了很多。

看着那个年纪尚小可是却把自己的头发剪的异常短的李若茵，李老夫人没有说话。

“这些日子你们都在做什么？”

“祖母，这些日子我与三妹妹都在抄写佛经……”为的就是烧给大姐姐还有父亲以求他们早日投胎，也是为了她的母亲恕罪。

“若茵，你为何剪了头发?”

“祖母，孙女自知姨娘罪孽深重，所以愿意出家为尼为姨娘恕罪……”成股的泪水流下，李若茵面对自己的祖母终于忍不住将心中压抑已久的痛苦抒发出来。

“不管你姨娘做了何事，都与你无关，你不必为她恕罪……”

“可她终究是若茵的生母……”姨娘不在了，罪责自然要由她来担。

“若茵，听祖母的，把头发再留起来，不必拿上一辈的事情苦着自己。”

“孙女明白……”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李若茵继续这样沉默。

“许杉……”知道劝不动眼前的这个孩子，李老夫人只好作罢，只是她的时日不多了，必得安排好一切。

“老夫人……”许杉捧着两个匣子走了过来，“若馨、若茵接着，这是祖母为你们准备的嫁妆。”

“祖母，孙女不要，孙女不想出嫁！”想到了什么，李若馨哭着拒绝。

“哪有女孩子不出嫁的?”虚弱的笑了，李老夫人还是继续叙说:“祖母恐怕看不到你们出阁的那日了，便想提前把准备好的嫁妆给你们……”

“祖母！孙女不要！孙女不要您离开若馨！”要说平日里，李若馨是最怕自己的祖母的，可是发生这些事情之后，看着眼前这个虚弱的老人，李若馨却突然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