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感觉到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不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一声被吓到变形的尖叫早就喊出来了。
但是因为高度的紧张,她现在连转移视线都做不到了,只能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位置。
河中的那个穿着件白色的工字背心,似乎是在洗澡,上半身和手臂似乎都布满了狰狞的肌肉。
而他也抬头看了一眼他们这里,然后便继续弯下身去,隔的很远,宋栀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一股凉气却从头冒到尾。
完了,这样的距离,只要是不瞎,谁都看见了。
脑中的记忆正在疯狂的警醒着,这是这具身体目前的丈夫,睚眦必报心胸狭隘,是能让男主都头疼到用一本书去打败的人,是能在之后用一根汗毛就压死她的人。
宋栀咽了咽口水,眼睛还在盯着河边,力道渐松,一下子被廖云野拽了起来,她惊怒之间不住挣扎。
这可是在河沿上,河岸水草丰茂,泥土滑湿,纠缠之间一个错脚,宋栀便摔了进去。
他们所在的河沿高,要是救人得自己跳下去,一来二去的不知道要折腾多长时间,廖云野望了望安静的乡村,没人知道他俩之间的事,没人会联系到他身上,他便悄摸摸的走掉了。
河水不浅,宋栀不会游泳,肺部因为空气的快速流失而火辣辣的,一口一口的喝了许多的水,视线逐渐模糊,死亡的漆黑逐渐笼罩了过来。
铺天盖地的恐惧几乎要和这黑洞洞的河水一起把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