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二陈保民,听完来龙去脉他比老太太还暴躁,差点打上魏大成家。

只有陈保科帮着说了几句话,也是劝老太太别太生气,气坏了他姐心里好难受了。

因为这事儿,陈家一整个中午都气氛压抑,大房那边更是连饭都没做。

见胡秋香只顾着抹眼泪,陈保国不耐烦,“你行了,赶紧做饭去,狗剩该饿了。”

“脸都丢光了,还做啥饭?咱妈也太不给咱们留脸了……”

“你也不瞅瞅自己办的啥事儿,还想咱妈给你留脸!”

“我、我那不是不知道嘛,咱们又不跟他们家一个公社……”

“上次你就说自己不知道,这次还说,你到底知道个啥?”陈保国彻底火了,“胡秋香,你别跟我说你给秀儿介绍对象,就一点私心没有。”

胡秋香被说中心事,一窒,“我那不也是为了你跟孩子,为了咱们这个家。”

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她底气又足起来,“小波和狗剩都是小子,将来不说媳妇儿啊?说媳妇儿不要钱吗?你非要养他们娘仨,是不是想让你俩儿子打光棍?”

“谁说我养他们了?秀儿不是给生活费了吗?”

:“就她手里那点钱,能用多长时间?你还真以为她能一直编草帽卖啊?这玩意儿好几年不坏一个,咱们公社能买的都买了,以后卖给谁?”

两口子话不投机,大吵了一架,直到晚上睡觉,依旧谁也不搭理谁。

胡秋香摸着自家丈夫的脾气,觉得用不上两天,陈保科就该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