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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冷着,从林家村走到津陆镇要走大半个时辰,林父和林母抱着雪娘一路走来,不到半个时辰就赶来了,及时控制住了雪娘的病情。当时雪娘昏睡着,对此一点记忆都没有。

后来奚悦变成了雪娘,没人说起当时林父林母的狼狈模样,她也就从来不知道那些。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爹,这是不是生的柴胡?”林父带着奚悦和徐大夫说话,柜台后面徐大夫的儿子终于认出了奚悦送来的柴胡。

被儿子突然的大声嚷嚷吓了一跳,徐大夫瞪了他一眼,又跟林父道歉,“林夫子莫怪,我这儿子本事不大,嗓门却洪亮得很,吓着你们了。”

“没事,这事儿的起因还是小女太胡来,不怪小大夫。”林父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徐大夫拿起放在柜台上的柴胡,既是给儿子解释,也是给林家父女两个解释。

“柴胡这味药材,在我们这边的山上还是很常见的,炮制好了的柴胡,我们药铺是会收的,价钱一般在四到六文一斤。”

“广白,去里面打一盆水来。”徐大夫的儿子全名徐广白,广白是一味药材的名字,徐大夫给他起这个名字倒是贴合自家的身份。

徐大夫猜测,奚悦拿了这株柴胡来,说不定是想要以此卖钱的。只要炮制好了,自家药铺也是收这些药材的,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如何炮制教了他们。

顺便也教一教自家的傻儿子,炮制好的柴胡很常见,怎么一到生的就不认识了?

“爹,水来了。”徐广白端着一盆水从后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