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露娘跟林母学的手艺，只是比一般村人厉害一些，并不是那种让人惊为天人的厉害，再多也就是多一两文而已。

而林母也没指望着露娘能靠着刺绣这门手艺赚大钱，只是给她一个打发时间的事情做罢了。再者，积少成多，露娘也能攒一点小钱买点喜欢的东西。

“怎么了？又想学绣帕子了？当初娘手把手的教你，你都不愿意得躲到大伯家去了，现在不怕扎手了？”

露娘的目光从手上的帕子抬起来，眨了眨有些酸的眼睛。也是去年的事情，林母有空了，就打算教雪娘做针线。可惜雪娘一连被针扎了三天，就哭着躲出去了，非得林母答应她不用学了才愿意回来。

林大伯家里只有林铭轩和林钦州两个儿子，没有女儿对侄女也稀罕。见雪娘小小年纪就哭成那个样子，就帮着劝了两句，让林母等雪娘年纪再大些再教她。

奚悦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忘了雪娘之前可能已经学过了呢？不过听露娘的意思，是雪娘没怎么学就放弃了吗？倒是正好适合她来学。

“姐姐，要不你先教我一点儿简单的？等我学会了，我再学更复杂一点的？”

奚悦看了一眼露娘帕子上已经初见轮廓的一朵花，觉得自己还是务实一点，先学学怎么缝衣服扣子什么的。

露娘见奚悦跃跃欲试的样子，也不拦着，进屋去找了一件旧衣裳出来交给奚悦。

“这是小弟之前出门的时候，被树枝刮破的衣裳，要不你来给他缝一缝刮破的地方？”

奚悦展开这件衣裳看了看，是件短打上衣。这件衣裳已经洗过很多次，都被洗薄了，而且泛出一种褪色后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