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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清行李也不收拾了,拍拍衣服,把书桌前的椅子拖过来坐下,“舍友欺负你了?”

不然好端端的怎么想要出来住?

石安安挠了挠头发,有些难为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本来大家相处得好好的,最近一阵子就很奇怪。”

据石安安描述,她们寝室是六人寝,大一入学的时候就商量好了十一点半准时关灯,大家有别的安排呢就自己开自己床帘里的小夜灯。其他内务方面呢,相处得也很融洽,至少表面来说很融洽,同寝几年没人吵过架。

但期末考试那段时间,其他五个人就开始抱团,阴阳怪气,在一些内务安排上给她使绊子。原本石安安以为只是考试周的常规焦虑,没有放在心上,可事情没这么简单。

她是本地人,周末是会回家的,考试周的话,更是只有考试那几天会住在宿舍。

她一回宿舍就发现自己的衣柜、化妆品、洗漱用具都被人动过,动手的人还原得很好,但她对这些细节很敏感,一眼就能看出来有人动过手脚,私下送过去检查的结果也很惊人。

刚住回宿舍的前两晚,她总是做噩梦,一晚上能够被惊醒几十次。白天趁着舍友们在看书,她拉好床帘,仔仔细细地检查床铺,最后在枕头里发现了一个黑红色的木牌,两层床垫之间有一张薄薄的黄色符纸。

从高一开始谈恋爱,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的男朋友也在考试前提出分手,并且光速与她同寝室的一位女生在朋友圈秀恩爱。

石安安本以为是那位女生在针对她,但两天后,她前男友的朋友圈就换了一位秀恩爱的女生,可这一位女生,还是她们寝室的。

……一切都太奇怪了。

考完试后,石安安直接拎着行李箱回来了,被人动过手脚的东西她也不想带回来,检查出来的那两样不明物体她倒是带着了,专门在外面开了间酒店房续费放着,也不敢带回家里。

“和你爸妈说了没?”听完表妹的诉苦,渠清问道。

“不敢说。”表妹皱着脸,“我倒霉的事可不止这一桩,想着下个学期我打个报告出去住来着,应该就雨我无瓜了吧。”

“还有别的倒霉事?”

“有啊,就说我前阵子练科目三啊,真的是,教练车不是抛锚就是车胎炸了,本来那大清早四五点十字路口空荡荡的,我一练习呢,就迎面来几辆大型货车……”石安安说着说着自己都无语了,“真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