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策见陆筠摘了玉牌,以为他是为了维护陈氏才做到如此地步,不由更加恼怒,可怒火背后的绝望,渐成深渊,令他不敢思量。
劈手夺过玉牌,勉强维持着平静,阴冷道:“陆筠你少威胁我,摄政王你可以不做,但陈氏必须休了!”
陆筠一笑,漠然道:“恕难从命,陛下尽管降罪于臣。”
不待陆策回答,陆筠站起身,第一次不顾一切的拂袖而去。
上了王府马车,陆筠面色惨白的靠在窗棂之上,他没想到自己会和陆策闹到这地步,两人十六年来,从未有过间隙,就算有心人挑拨,也是一笑了之,从未影响过二人的关系。
其实,就算今天放出狠话,狠心抛下陆策,他心中还是不由自主的会想到,若自己真离开朝堂,陆策该如何对付野心勃勃的陆然?
一路心事重重,到了家门口也浑然未觉,马夫叫了他几次,陆筠都没应声,直到柳风掀起车帘,坐在了他对面。
这段时间以来,柳风日日来王府打听陆筠的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门房终于告诉他,王爷已经回京,不过去了皇宫,还不知几时回来,劝柳风明天再来,柳风不愿,在门前苦等到此时。
陆筠见到柳风有些惊喜,一开口声音却十分沙哑:“柳风,你怎么来了。”
柳风看着陆筠的模样,猜想陆筠和皇帝一定是闹了矛盾,忧心问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陆筠摇摇头,问道:“若我没记错,两天后就是科考,复习的如何?”
柳风见陆筠不愿多说,便也识趣的不再询问,只回答道:“我若说十拿九稳,王爷一定想我是在吹牛,不妨十天后让榜单告诉王爷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