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雍莫名心虚起来,“那里也有我的一半……我为何不能去?”

“你知道为什么。”谷彦林忽然捏住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脸上挂着的笑容看得吕思雍一阵头皮发麻。

他其实是知道的。

自己碰过的那些姑娘,后来全都不见了。他虽然拿着秋水坊一半的红利,但主事的一直都是眼前这个男人。

“不过,既然阿雍说了是我的错,那就是我的错。”谷彦林说着认错的话,眼神却极具压迫性。他好像也不太在意买卖被人发现的事,“你方才说,是摄政王抓的你?”

“是……是啊。”

“这样看起来,陛下与摄政王关系,似乎也没有那么水火不容。”谷彦林若有所思。

被他这么一提醒,吕思雍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天自己被绑到长宁宫,又被陛下一通威胁,两个人一唱一和,根本就是狼狈为奸。

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愤愤地说:“我要让我爹去找陛下理论!怎么说我也是世家子弟,无缘无故就这样将我绑过去,还差点动了私刑,他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就凭你是左相的儿子,凭他们一个是陛下,一个是摄政王。”谷彦林善意地提醒道,“何况,你没有证据,难道还想再得一个污蔑天子的罪名吗?”

听到这里,吕思雍一下泄了气。

他是在去秋水坊的路上被绑的,摄政王的人下手干净,根本就没人发现。他爹估计现在还以为自己在秋水坊厮混呢。

而且上次倒霉地撞见微服出来的陛下,被治了个大不敬的罪名,就已经够他受的了。

谷彦林不动声色将人又拉近了些,状似不经意地问:“陛下如此明目张胆,大动干戈,究竟问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