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原先他还披着一层为了陛下着想的皮,现如今就是彻底撕下了这层外衣,很有些鱼死网破的决绝。

“陈瑛走了……”云幼清道。

纪宣灵:“他是该走了……”

进京一趟,敛财无数,还是在他这个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做的。

和他那位舅兄一样目中无人。

该不该说,果然是蛇鼠一窝。

纪宣灵嗤笑一声,“陈瑛总是要走的,谷文翰也是知道这一点,这才迫不及待的推了个替罪羊出来。他想脱罪,也不问问朕答不答应。”

别说纪宣灵不答应,那些孩子和他们的父母也不会答应。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仅仅是公道的问题这么简单了。谷文翰和他身后谷家,包括和他连成一线的陈瑛,都不能再留下去了。

“陛下放手去做便是,臣此前说过,龙武军任凭陛下差遣。”云幼清顿了一下,“微臣亦然……”

纪宣灵勾起他的小指,望进他深邃的眼底,“皇叔这话意思,是不是说,无论如何都会永远站在我身边?”

云幼清不答反问:“陛下以为呢?”

纪宣灵静默半晌,忽而朗声笑道:“朕以为,就该如此。”

也本该如此。

二人并不急着出去。陛下和摄政王双双不见踪影,该猜前想后的是外面那群人,碍不着他们。

偏生这些人就像见不得他们清净似的,没一会儿功夫便喧闹起来了。

“出事了……”云幼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