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一笑,唇红齿白:“谢谢公子,这只鸟受伤了,得好好养着。况且我身手好着呢,摔不着。”
眼见着到了晌午,一碗热姜茶喝下去,更觉得自己肚子里空落落的,陶陶将鸟儿放进笼子里,看了看案前的孟言昭:“公子……城西新开了家酒楼,听说那里鹅脯味的道十分好……”
孟言昭自他一开口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故作头疼地拿起一旁的账册:“我也打算去,可是这账目下午就要清,看得我头疼没胃口,怕是去不得了。”
陶陶立刻从座上弹起来,夺过账册:“我来,我来,公子好生歇息。”说着还给孟言昭倒了杯茶:“公子养养胃口。”
孟言昭暗自得意,捧了茶杯坐到一旁,看着陶陶翻开账册,自己落得个清闲。
不出半个时辰,账目就都算清了。陶陶小时候喜欢习武,孟言昭便请了武师来家里教他。术数筹策方面因他坐不住,也就没硬让他学。不过许是耳濡目染,后来竟也得心应手。
陶陶如愿的跟着孟言昭去吃了鹅脯,可是菜还没上来,他就觉得自己又被一顿吃的给哄骗了。往年年末,自家公子就算查孟家所有商号的账,也是游刃有余。今日里一个璆鸣阁的账目就头疼了?
璆鸣阁是孟家在京城的一个商号,主金玉生意,开了有三十年了。平日里卖金玉饰品,也有人专门来定制金饰玉佩的。因为工艺精湛成品绝佳,所以极具盛名。
“怎么不吃啊?”孟言昭见着陶陶愣神,便知他已回过味儿来,不禁笑道。
陶陶夹了一块鹅脯塞进嘴里:“没事儿,又被人骗了而已。”说完赌气地嚼着,虽然孟言昭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诓他,但是每次他都能上钩。
这气生到一半,便被口中的美味压了下去,鹅脯的鲜咸美味在嘴里蔓延,陶陶眼睛里一下子有了光,拼命点头:“公子!好吃……”
嘴里嚼着东西,说不清楚,他立刻夹了一块送到孟言昭嘴边:“公子快尝尝!”,面色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