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拿了小凳子坐下,抽出鞋垫准备在上面绣花,闻言笑道:“大娘,昨夜就是进了几个毛贼,哪里有什么大事。不过是因着官家快要大婚,这城里城外巡视得紧了,不信你们去看看,路上巡城卫是不是多了。”
“那也是,你说那小毛贼也是不开眼的,什么时候不偷,偏偏要在这节骨眼上,现下进去,可不得多挨几板子。”
“哎小惜,你家娘子究竟是何方人士啊?每日里都是马车接送,我儿子可说了,一匹马不便宜,能当我们一年的用度呢。”
“真的啊?”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楚辞手上不停,笑着道:“这便是大家哄我不懂事了,能在这附近居住的,谁家里没点本事,莫说是一辆马车,就是再多也是买得起的。”
“不想说就不说,昨夜巡逻的捕快可都说了,那官爷进屋后举止言语可好了,说不得是看中了你家娘子的颜色。”
楚辞手上一顿,随即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旁边的针线筐里,正色道:“各位大娘大嫂,都是街坊邻居的,我家娘子还在闺阁中,尚未婚配,这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以后若是这些闲话落入了旁人耳里,我家娘子又该如何自处?”
那人讪讪一笑:“这不是大家坐着胡扯嘛。”
昨夜有两位巡捕,见陆知安带人进了楚玉宅子,心下好奇,也不敢进屋,只扒拉在门上偷偷往里瞧,见陆知安对楚玉说话和颜悦色,俩人对视一眼也不敢吭声,陆知安也当没见到他们。
等陆知安带人走了,俩人才面面相觑,这一片地界都是他们在巡逻的,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位主,怎么都不知道?
等巡逻结束回巡捕屋,已经比往日的时辰晚了不少,里面人等着急都想出来找他们了。
俩人跺跺脚暖了一下身子,关上门才把事情给说了。
“你们说的那间宅子我知道,以前是一户商人的住所,后来商人离开后不知道被谁买去了,有大半年没有人住呢。”
年纪最大的捕快出声道:“年初的时候才有人住进来,说是外地官员进京述职的,原来住的几位娘子,后来搬走了,剩下这一位也是整天见不着的,有什么事情都是她家下人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