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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侪都是与他家世差不多的,也有几个比较合得来的,平日都是一起说笑着回家。

今日也与往日一样,正说着先生布置的功课,却见前方一人风风火火地撞了上来。

“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啊。”

旁边人忙把他扶起来,还没说话,就听到对方吐了一口唾沫骂道。

“明明是你撞上来的,为何恶人先告状?”

“撞你?我才不想碰到你。”那人拍了拍衣裳上不存在的灰,不屑道:“就你们家那些肮脏的事,我还怕脏了我的衣服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

“嘁,这街坊邻居谁人不知道啊,装什么装!”那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邹公子气急,看着那人魁梧粗壮的身形,又不敢上前理论,只含恨铁青着脸回家。

一进门就听到那个野种边咳嗽边扫地,心里的火腾得就起来了,把书一扔,抢过扫把就劈头盖脸地打过去。

小孩也不躲,只用胳膊手护住头脸,等他泄恨后方才又捡起地上的扫把继续扫地,至于手上的伤痕,早已经习惯了。

第二日上学堂的时候,邹公子提心吊胆的,生怕别人说他闲话,有人趁着休息聚在一起说笑,他也会担心是不是在说自己,就这么几天下来,心情愈发的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