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娘子给门子磕了一个头,满心感激道:“谢爷提点,只我也不敢让爷为难,我这便跪在旁边去,不碍了你们的眼。”
说罢艰难地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履走到不远处,又面对着幽州馆的大门跪了下来。
那门子无法,只能又禀与萧洪昼的侍从,那侍从一挥手,便不再管了。
那小娘子在幽州馆门口不远处一直跪着。
不吃不喝。
七月下旬的天气仍然很热,虽然她跪在阴凉的地方。不多时,那衣衫便也被汗沁湿了。
耶律绰从马场回来,一路扬着鞭子到了幽州馆。
在门口下了马,便看到旁边有一位穿着白色衣衫的小娘子跪着,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她将鞭子扔给旁边侍女,看着那小娘子问:“那什么人?”
侍女亦不了解,去问了旁边人后才回来低声将事情说了。
耶律绰又将鞭子夺了过来拿在手心,慢慢向那小娘子走去。
那小娘子眼睛已经有些花了,模糊中看到有一个红色的身影朝自己走来。
有人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用尽力气,却只含糊出了一句:“白宛如。”
耶律绰笑嘻嘻地蹲在她旁边,用马鞭向她肩膀一戳:“你可是看中了姓萧的?”
白宛如已经有些脱水,被耶律绰这么一戳,便再也跪不直,往旁边倒去。
倒是把耶律绰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