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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女人家的心思难猜,这谁知道又是怎么一回事?

陆李氏将目光转向依旧抽抽噎噎的宁芸娘。

宁芸娘抹了一把泪,噗通一声跪在陆李氏面前:“婆母,思文虽是庶出,到底也是婆母一手养大,更别说栩儿自幼得你怜悯,收在膝下承欢。”

她越想越气,一时间竟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陆叶氏忙上前抚着她胸背。

好半天宁芸娘才喘过气来,仍不敢将宁世远丁忧一事说出,只道:“栩儿是我独子,平日里也得婆母宠爱,远哥儿是他舅父,不说为他祈福祝祷,反而话里话外说什么血什么肉的,我这做母亲的,哪里能忍得下去……”

说罢,就软趴在地,沉闷的哭声从袖子里传出,更显得宁芸娘可怜。

陆李氏闻言却是大怒!

陆家几兄弟都是由她带大,虽则因着一些原因,让陆言安主动断了仕途,到底她也心疼这个儿子,这一应的生意都全交给了他,算得上没有半点亏待。

陆栩是陆府现在为止唯一的孩儿,真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别的孩子有的他有,别的孩子没有的他也有,加上楚玉想法多,有什么好玩好用的都尽往他那院子里堆,不说龙子凤孙,就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嫡出儿孙,哪里能有他这般的生活?

陆李氏看着宁世远。

她常年与各贵妇打交道,连太后与圣人都是见过的,身上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比之余文娴的母亲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