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安听着陆知安似乎含着冰碴的话,将手中的纸扇翻得更快了。
他从小由陆知安带大,启蒙做人都是陆知安在教育他,直到陆知安被外派,俩兄弟才分开,在陆言安心里,陆知安比陆父还像个当爹的。
陆知安这么一生气,他就更不敢说了。
“宁世远与你什么关系?出了五服,就是诛九族也连累不到你,你这么着急忙慌的为他着想做什么?他给你好处了?!”
陆言安低着头小声道:“可是母亲说怕他连累栩儿。”
遂将与陆李氏的谈话说了出来。
陆知安是真要被陆言安给气死了。
他强压着怒气道:“母亲的意思是让你好生约束你娘子,不是让你掺和进去,他们俩是一母同胞感情深厚,你若是舍不得,就告诉宁氏,说万一出了事,就一封休书给她,看她是选择谁!”
“我就是不愿意芸娘难做才来找你的,大哥,你就当帮帮我呗?”
陆知安顺手将桌上的东西砸过去,到底还是舍不得伤着他,扔了一本书,砚台什么的都好好地在原地。
陆言安灵活地躲开:“大哥你脾气愈发暴躁了。”
“一个个的,都只会气人。”陆知安低骂了一句,还不待陆言安反应过来,又道:“我与你出一个法子,至于能不能成,就单看宁世远愿不愿意了。”
“什么法子?”
“你去告诉他,让他上折子请丁忧,只说前段时间不知为何没有得到消息,现在女兄上了京城,既然知道此事,就应当回家奔丧去。”
陆言安细一想,倒是个补过的机会,只是宁世远究竟做何选择,便是他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