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虽然并不是很明白,到底习惯听从于池映易,便点点头,并没有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倒是池映易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解下首饰的秀秀道:“你不问我原因?”
秀秀心无旁骛,只随口答:“爷既然这样说,自有爷的道理,我人笨,想不出来,听爷的话就是了。”
“楚玉其实早已经慢慢地在与我们划清界线。”
秀秀这倒是更糊涂了:“她以前也少有往酒楼来的,这次不过久了一点,或许只是爷多想了,楚娘子这人,其它不说,倒是挺重意气的。”
“就是太重意气了,”池映易想着楚玉原来为了秀秀独身闯进钟府一事,便也叹气道:“她将蹴鞠队送给了芷蕾,你也应当知道,这蹴鞠队她原花了多少银钱与心思,说送也就送了,估么着也是有些担心那些个小娘子受她牵连。”
“可是她不是与娘子说,是因着官职已经到手,不想再继续了么?”
“她嘴里的话,可得好生辨别一番,那些在外边的传言,可不就是她说出去的?”
秀秀想起那些流言蜚语,也乐了,“都不知道她从哪里想出这么多损人的故事,还一套一套的。”
池映易身上的东西都除得差不多了,便躺到了床上。
秀秀仍在一旁收拾着,等一下池映易起床要穿的衣裳。
悉悉索索的。
池映易看着蚊帐上的花纹,又将目光转向蚊帐外秀秀隐约的身影。
她的身体或许撑不了多久了。
虽然京城的大夫确实是比江宁府的要好上不少,这些年她也一直在不计成本的吃药,可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不过是强行用银子将她的命拖延至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