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宁世远,陆言安也没了食欲,将吃剩的果核扔在托盘上,又掏出手帕仔细地擦好手,才道:“前不久,芸娘母亲过世了。”
他还是隐瞒了宁巧娘死亡的讯息,只挑了宁母一事来说。
他并不确定楚玉究竟知不知道宁巧娘已死之事。
“宁世远没回去奔丧?”
陆言安点头,“讣告发了,余府那边也有所表示,宁世远却当不知道一般,上次又惹了芸娘……”
陆言安将事情说了。
“那他现在丁忧回家了?”
陆言安苦笑着摇头:“若是那样也就好了,丁忧三年,多多少少也能将他打发出京城,不至于在你眼皮子底下乱晃。”
楚玉倒是不明白了。
大宋以孝治国,不孝属十恶之一,宁世远还有能力将之反转?
她也不插嘴,任由陆言安说下去,“不知他从哪里听来,说是党项李元昊出兵回鹘,西北方向或是不太平,便自请出兵,欲往秦凤路,若是上了战场,便能夺情,不至回去守孝。”
还有这种办法?
宁世远也是个能耐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一个主意。
“那他要上战场?他有那个胆子?”
“他也是走一步算一步,现下党项与大宋尚且平安无事,就算是要去前方,这调兵遣将一事,一时半会还折腾不下来,只是他倒是以此为机会,留在了汴梁,到底不敢做得太过,丁忧的其它事宜应当是要遵守的罢。”
陆言安也不是很确定,他听说宁世远喜好酗酒,也不知能不能忍住。
楚玉顺了一下陆言安所说,忽然问:“你知道党项与回鹘之间战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