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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上前亲自将被子拖来给宠妾盖上。

爱妾抓着钟父的手放在自己腹部,头靠在钟父肩窝处,笑靥如花,轻声道:“好奇怪,可是又好开心。”

钟父手指动了动,他长子长女都已成家生子,最大的孙辈都已牙牙学语,这个孩子,算得上是老来得子了。

只是这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钟父思来想去,这孩子还是不能留。

第二日,爱妾喝了钟父身边人端来的安胎药,却一直腹痛,大惊之下的爱妾去让人寻了大夫,小丫鬟却连门都出不去。

钟父派了人守住屋子,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出。

爱妾忍不住,只能哀嚎出声,整整一天,院落里都回荡着爱妾越来越凄厉的惨叫,让同一院落里的其他妾室是胆寒心惊。

直到半夜,爱妾屋子里的声音才渐渐小了下去,守门的嬷嬷仍旧守在外面,第二日早间,估么着孩子已经差不多落下去了,才让人进去看了。

屋子里倒还整齐,只床上已经凌乱不堪,被子从床尾落在地上,帐子被扯落了一半,隔着隐约的帐子,床上躺着被浸泡在血泊里的爱妾。

人早已没了性命。

嬷嬷眼睛都没眨一下,只确认爱妾已经没有呼吸脉搏后才让人通知了钟母。

钟父早已上衙去。

不过是没了一个妾,就算得宠也是妾,钟母面都没露一下,到底想着大过年的放一具尸体在府里并不吉利,才让人置了一口薄棺随意将人给埋了。

钟父回去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连爱妾的房间都已收拾妥当,被褥全都换了新的,只那鼻尖若有似无的血腥味让人觉得难受。

钟父责问钟母,明明只是想着将胎儿落掉,为何下了重药将母子一同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