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乱七八糟地想着,脑袋里什么想法都有,能调动一个地方上的厢军,这人与兵部的关系看来不浅,可是兵部直属于赵祯管辖,旁人并不能插手,又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而且她的户籍是被陆知安给改了的,户籍又与户部相关,又有谁有能耐将林木给调查出来?
楚玉越想越想不通,只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死胡同,怎么绕都绕不出来了。
她吁出一口气,只能见招插招,走一步算一步了。
既然已经开春了,庄子自然是要忙碌起来,楚玉干脆也让人将邹宅的内院修整了,将罂粟的种子给种了下去。
杜振进来时看着楚玉正指挥着人在埋土洒水,好奇地问:“种什么呢,花啊?原来的花就不错,干嘛给换了,我是一粗人,换成什么牡丹国色我也不会欣赏啊。”
楚玉并不在这里住的,整个邹宅内院便只有杜振一人。
楚玉正抱着手炉斜斜倚靠在柱子旁,闻言只懒懒道:“好东西,你只管看着就是,别到时候被惊艳了找不着北。”
杜振见楚玉意兴阑珊的样子,有些好奇地问:“那人是谁啊,让你如此这般难受?”
楚玉翻了一个白眼:“我只难受不知是什么人在背后算计我,要让我知道,我打破他的脑袋让他也尝尝脑袋要爆炸的感受!”
杜振被楚玉如此暴戾的样子给惊了,楚玉可是从来都是笑着看别人倒霉的!
“怎么,让你查的事情查出来了?”楚玉又瞥了他一眼,见他傻乎乎的样子,心里倒还怀疑赵祯选人的眼光。
“哪里能这么快?!不过是将事情吩咐了下去而已!”
“哦。”
种子已经种得差不多了,楚玉以前也没种过这些东西,只能说看天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