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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唐英第一次听到楚玉如此泄气的话,不禁皱眉问:“可是那人之事非常为难?不若将他带去了庄子,总比现在这般强。”

“罢了,”楚玉意兴阑珊地站起来:“现在摆在林木面前的有两条路,端看他作何选择,我累了,不想管那么多。”

唐英看着楚玉疲惫不堪地往后院走去,整个人似乎都被压垮了。

钟棱的死对她的打击有那么大?

唐英跟在楚玉身后,见她去库房拿了一坛子酒往自己卧室里带,眉间的皱纹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酒是楚玉自己酿的,不多,一共才三坛,是最初做蒸馏酒实验时留下来的,放了这么久,一打开封泥,香味就飘了出来。

也不用碗盏,楚玉抱着酒坛就要往嘴里灌,被唐英伸手拦住了。

“你还要命不要?”

楚玉拨开她的手,将酒坛抱在怀里,认真地看着唐英道:“就这么一次,然后该怎么样,我还是怎么样。”

她眼里有不易觉察的愧疚和悔意,唐英与她对视半晌,才将手挪开。

坛子并不大,里面约么两斤上下的酒,楚玉对着坛口倒了几口,随即重重地将坛子放在几案上。

“爽快!”

她的嘴角和衣衫前襟有来不及吞下而残留的酒水,她也不在意,又抱着酒坛子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下小半坛酒进去。

很快,楚玉脸上就泛起了红晕。

唐英见她眼神已经有些呆滞,这酒闻着香,喝下去还挺容易醉的,更何况楚玉这般空腹喝酒又心里憋闷。

“英娘,你说教小孩怎么那么难啊?邹子文那个臭小子,我总担心他走上跟我一样的歪路怎么办?他还那么小,人生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