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奇道:“我打你罚你做甚?你是楼里的管事,所有杂事也罢,小姐们也罢,都是你在管理,若是我真就怎么着你了,这不是寒了旁人的心?”
“是我不会说话,是我不会说话,那楚娘子你看,我这便将快活楼里的人事都与你细说?”
楚玉唰的一声将扇子打开,又慢慢地一点一点收拢,舒妈妈在旁边看着,也不知她是个什么心思。
楚玉如此动作几番,舒妈妈心里越发着急起来,她与楼里的人关系都不差,柔柔虽是及时救了回来,可是人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请了大夫,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若她就这么躺着,下场有多凄惨,舒妈妈想都不用想。
楚玉似乎是想清楚了,将折好的扇子随手放在桌上,问:“舒妈妈前倨后恭,倒是让我心生警惕,若是有事便直说,三弯九拐的,别平白浪费口舌。”
上次楚玉离去后舒妈妈也让人打听了一下楚玉事情,到底时间太短,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见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心头也有些打鼓。
舒妈妈原也是欢场女子,后来年岁大了便想着洗手上岸,可是又哪里是这般容易的,险些被男人骗光后被钟棱救了,这才灭了那份心思跟在钟棱身边做了老鸨。
她也算是见过不少人,官员小吏,富贾商人,大多都能猜出几分心思,可是楚玉却让她捉摸不透。
若说楚玉心思深沉,还真不是,所思所想都挂在脸上,到底是舒妈妈喜欢揣测旁人,遇着楚玉这般直接的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楚玉没让舒妈妈坐下,她也就一直站在楚玉身前半步的距离,一言一行都附和她现下的身份,“钟公子原也说过,楚娘子是个心善的,既楚娘子发了话,我便也不再藏着掖着了,那日楚娘子见过的柔柔,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