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并不识得楚玉,对楚玉所谓的庄子也知之不详,闻言道:“原只以为小娘子对西北党项有所了解,却不知小娘子对庄稼都能如数家珍,倒是越发让我觉得小娘子不简单。”
楚玉苦笑一声,“我倒是愿意自己不知道这些事情。”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若是楚玉不知道以后发生的一切事情,若是她没有瞟过一眼福金公主的下场,那她大可以闲云野鹤,在庄子上轻松悠哉地过她的一辈子。
说来也是自己作的!怨不得他人!
楚玉站起身对晏殊行礼道:“交浅言深,倒是楚玉打扰了,若是晏大人有什么疑惑的地方,楚玉不才,能说能做的绝不掩藏,晏大人若要寻我,自可以让四为楼掌柜的通知一声便是,楚玉这便告辞,请!”
晏殊微一颔首,楚玉携了邹子文便退出雅间。
雅间的门刚被关上,楚玉便闭着眼睛,整个人疲惫地靠在墙上。
她很累,想回家。
楚玉一离开,晏殊便问了旁边一直没开口说话的人:“你觉得她的话,可能相信?”
那人恭敬回道:“方才接触,倒觉得说话诚恳,究竟如何,多加调查便是。”
“说的也是,她既然说往府里递了门状,可以回去看看,倒也不急在一时。”
不过几息的时间,楚玉便已醒过神来。
与晏殊交谈不过两刻钟,却比与李姨娘交谈的心里压力大多了。
楚玉睁开眼睛往李姨娘那边雅间望去,过了这么久,人应当已经走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