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清了清嗓子,把手中的唢呐夹在腰间,挺直那不断哆嗦的腰杆,端着的是一鼓作气、视死如归的气魄:“江景昀!你这个不知羞耻、冷血无情、自私自利、薄情寡义的小贱人!”

“……”

话音刚落,话里的主人公尚且没有反应,周遭的百姓倒是吓得连忙捂住耳朵,有的来不及捂耳朵的直接闭上眼睛,不断安慰自己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拉着身边的同伴缓缓往后退去。

江景昀脚步一顿,回过头看着脸一阵红一阵白的领队,因着阳光太过刺眼,双眼不适的微眯起来,连带着眼尾的愠色都被阳光给俏皮的撒在空中,肆意欢腾着。

“谢谙?找死?”江景昀顿了顿,声音难辨喜怒。

领队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听清江景昀说什么,忙不迭点头,本想回应,奈何舌头跟打结似的,一个字音也蹦不出来。

“给了多少银子?”江景昀又问。

“五……五十两。”领队不明所以,颤抖地伸出五根手指比划着,又小声补充道,“一个人。”

要不是这样,他才不来,打死也不来。

江景昀沉默不语,就在领队收拾好东西想要悄悄溜走时却觉脚下一紧,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啃泥,直直趴在江景昀脚边,与他那双描金长靴来了个照面。

“这也是谢谙让你代他向本王行的礼?”江景昀垂眸看着领队,目光在他肩头停留片刻,颇为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嗤笑一声,“若真有心的话,自己来就好,回去问他多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