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一片哗然,有幸灾乐祸的,有单纯看热闹的,也有失望与不甘的。前两者占多数。
杀害兄嫂。
除此四字外,再无其他,惯有的处罚都没有显现出来。
谢谙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用了好一阵子才看清空中的那寥寥四字。他静默一阵,侧过头看着江景昀,眼前一阵恍惚,几度想扯开一抹笑,奈何脸上的肌肉似乎被冻住了一般,僵硬不已。喉咙好似被浸水的棉花给堵住了,生涩异常。
他顿了顿,没有怒起反抗,也没有大喊大闹,反而只是惋惜地低低一叹:“二哥哥,你不用等我回家啦。”
“父亲!”江景昀到嘴边的话却被谢谌截了去。
“是非鉴上写得清清楚楚,就是谢谙杀害了我的王妃。”谢谌如那觅得腐肉的兀鹫,眸里迸射出慑人的光芒,“自古杀人偿命,还望父亲能给儿臣一个替王妃报仇的机会。”
“老三。”泰安帝有些不大赞同地看着谢谌,“孤知晓你此刻的心情,但国有国法。虽然是非鉴显示出老六犯的过,但也还未能定出对他的刑罚。便代表着证据不全。明镜司办事有它的程序,我等都无权干涉。”
说罢,泰安帝不再看他,把这个问题丢给了江景昀,“江二,按照规定,安平王就交由明镜司处理了,你可莫要让孤失望啊。”
任凭谢谌再愤怒再不甘,谢谙还是被暂时关押进了明镜司大牢,没有泰安帝的旨意不准任何人探访。连带着明镜司都打着防止谢谙逃跑的理由布下了好几层防御结界,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