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醒点好不好?”江景昀怒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个人样吗?顾行止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你非要同他鬼混在一起?他的目的为何你当真不知?”
“人样?”谢谙好似听见了天大的笑话般,笑得腰都挺不直。他抱了肚子笑了许久,揉了揉发酸的脸颊,道,“那你呢?江景昀,你有人样吗?”
不待江景昀回答,谢谙又继续说道:“你江景昀哪里是人啊,你看不见人间的疾苦,感受不到人的温暖。你能眼睁睁看着晴鹤被洪水冲走无动于衷。你不听我解释就把我赶出荻花宫,你认为是错的就是错的,不容旁人置喙。我不是人,那你又是人吗?”
“你天天跑我府上来给我一剑,你到底是想杀我呢?还是对我抱着什么别的意思?”
“二哥哥……”谢谙故意拉长尾音,端着暧昧的姿态看着江景昀,“你是不是……”
“荒唐!我是因为。”
“好了,不必再说了。”谢谙没听他把话说完便打断了,“你走吧,我现在没心思应付你,明日再送你上路。”
“谢谙。”
“滚!”
谢谙不耐烦地打出一道劲疾的掌风,直接把江景昀从窗口掀了出去。
江景昀狼狈地稳住身形,背抵着围墙,吐了口血沫,脑海里浮现出谢谙手臂上那块图纹,眸里好似被秋风过境后的草原,满目荒凉。
不是百日蛊,是余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