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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谙好似感觉不到自己丢人一般,把幼年的经历挨个说了一遍,听得那些年纪稍长的官员动了恻隐之心,头脑一热当即表示以后奏折由内阁整理之后再呈上来。

于是乎,谢谙总算得以从那如海如潮的奏折中脱身。

得了空闲的谢谙换了便服,避开宫人暗卫,独自一人前往明镜司。

明镜司的禁制并未更换,谢谙持着之前的令牌顺利地走了进去,直奔大牢方向。

泰安帝一身素衣,静静地坐在干净的茅草上,手边摆着一个满是裂痕的碗,碗里盛着清水,清楚地倒映着他此时的模样。

他脸上的伤痕已经结痂,眼角处有一块明显的淤青,原本深邃的眸子好似被覆上一层薄纱,黯淡无光。

石壁上的烛火轻轻一跳,连带着满室的光辉都跟着不安起来。

泰安帝猛地抬起头,看着缓缓走近的谢谙,眸里泛起一丝波澜,转瞬即逝。

他收回目光,眼睫低垂,淡淡道:“来了?”

谢谙慢慢走到泰安帝的那间牢房前,站稳脚步,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方才说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都么?”

泰安帝扯了扯唇角:“恭喜。”

“就这?”谢谙嗤笑一声。